上官懷宇逆襲記:會這樣撩女生的,才能追到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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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的時候很愿意到姨媽家去住,姨媽家在河北和山西之間的一個小車站上,那是一個叫下盤石的小站,在娘子關以西不遠的位置。那是上世紀七十年代,那時山西的生活很苦,鐵路工人只有百分之十的細糧,這點細糧平時啥不得吃,要留到過年包餃子、蒸饅頭用。平時大家的主食以玉米面(山西人稱為玉茭面)和高粱面為主,菜也困難的很,大概一個月才有賣菜的火車來一趟,只能自己在荒地上種一些補充一下,肉類平時是不用想的,等過年殺了豬才能吃上。
記得有一次從姨媽家回到石家莊,直接被大姑接回家去,吃的素炒茄子和饅頭,當時吃的那個香啊,以至于到最后撐的連腰帶也系不上了,撐的躺在床上直哼哼。當時奶奶也住在大姑家,一邊給我揉著肚子一邊說:“以后再也不能去你姨媽家了,看把孩子餓成什么樣了?”即使如此,一到假期我就再一次去姨媽家,因為那里的山、那里的水對我這個出生河北平原上的孩子充滿了誘惑,就是吃的再差我也愿意。
那里的原始植被早就被破壞了,用窮山惡水來形容并不為過,一些荒山、一條季節性大河、一座鐵索橋、一條鐵路、一個小車站、一片平房構成了姨媽的家。但這一切在一個好奇的孩子眼里可就不同了,滿山遍野都是酸棗樹的灌木,等酸棗開始變紅的時候你想吃多少都成。灌木叢又是蟈蟈的家園,夏秋季節到來時天地間成了它們的世界,它們野性的叫聲讓整個山充滿了活力。遠遠的望去,如果看到有一小片白色在如海的綠色中慢慢的移動,那是當地百姓在放牧羊群,只要放羊人能夠看到你,他一定會揮著鞭子和你打招呼,“喲嗬嗬”那飄渺的長音可以傳到很遠很遠。
山勢較低的地方會有一些土地,老百姓會把僅有的一點點泥土用石頭壘起來種上莊稼,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梯田,在有土地的地方就會有一些核桃樹和柿子樹,那時候核桃和柿子還不是商品,不象現在這樣金貴,老百姓無力把這些東西運出山去,基本上處于一種放任的狀態,大家各取所需。從核桃一有了仁孩子們就開始吃,成為最受孩子們歡迎的零食,每天搞一兜子大家一起砸著吃,核桃的青皮里有一種染色劑,一開始染到手上是綠色的,吃的多了大家的手都變成了青黑色,怎么洗也洗不掉。這種青黑色會一直延續到把核桃吃完。
柿子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一種難登大雅之堂的水果,因為柿子里富含一種果膠,空腹時吃柿子容易形成胃柿石,所以大大限制柿子的食用時間,北方人又很少有餐后吃水果的習慣,所以柿子一直不能成為主流水果。在北方產的主流水果里食用量遠不及蘋果、梨、葡萄、桃、杏等品種,甚至比不上山楂。小時候大家都窮,在我的河北老家過年時會擺上一些柿餅、黑棗之類待客,孩子會吃的很高興,但現在的人們卻覺得粗鄙不堪入口。
山里的柿子可不像核桃一樣有人摘,因為柿子沒成熟時澀的不可入口,咬上一口會讓你覺得舌頭瞬間變成三個厚,如同木板一樣沒了知覺。反正在暑假里我是不可能吃到柿子的,等到寒假再去時才能吃到。柿子要等到10月青果發黃時才可以采摘,但剛摘下來也不能食用,還要等一個很長的后熟期,等到柿子變成金紅色時才可以食用。此時柿子肉質已經由硬硬的變的軟軟的半流質狀,味道鮮甜可口,里面的柿子籽由一個個像小舌頭一樣的組織包裹著,嚼起來口感很好。曾經和姥姥一起在姨媽家住過,姥姥牙不好,很早就掉落了滿口的牙,雖然有假牙可畢竟不能咬硬東西,所以柿子就成了姥姥的最愛,拿起一個熟透了的柿子,在頂部咬開一個小口,一吸,鮮甜的汁水帶著小舌頭一起進到嘴里。那時候姨媽總是在窗臺上擺滿了柿子,在陽光的照射下柿子會后熟的很快,看到哪個軟了就可以吃了。難怪有了一個歇后語,“老太太吃柿子,專撿軟的捏”。
姨媽那里的柿子不同于現在市場上常見的柿子,現在市場上柿子的主流是一種盤狀柿子,有大盤的也有小盤的,姨媽那里的柿子是一種小的雞心形柿子,直徑也就五六公分左右,樣子小巧可愛,這種柿子的甜度比盤狀柿子更高。采下來的柿子放在陰涼的地方可以保存很久,如果想早點吃就放在陽光下曬,沒幾天就變成金紅色可以食用了。那一窗臺金紅色的柿子象一顆顆紅心,甚是喜人。那時姨媽總是在摘了柿子以后讓表哥給在石家莊的我家送,表哥卻覺得這是不花錢的東西,送人臉上無光,姨媽非要讓他送,當時年輕力壯的表哥就每年弄兩大筐柿子送來,一筐柿子就有百十斤重,東西不花錢,可這不花錢的東西通過火車、汽車從大遠方送來,就顯得親情無價了。
如果想更快地吃到柿子還有辦法,把柿子放在一口小缸里,里面再放上兩三個梨,再用蓋子蓋嚴,用不了兩天柿子就會變軟可食,這種手法叫烘。后來知道是梨子發散出的一種乙烯物質加速了柿子的后熟過程。如果想吃脆柿子也有辦法,那時姨媽那里用煤火,在修建灶臺時在爐口旁邊留出一個位置,這個位置可以臥進去一口小缸,平時里面加上水,水經常保持40度左右的溫度,人們稱之為暖罐,可隨時供給熱水,特別是在冬天洗臉洗腳時非常有用。把柿子泡在暖罐里,有一兩天的時間柿子就可以脫去澀味,此時削掉硬皮,里面的肉質脆甜可口,與軟柿子相比另有一番口味,這種手法人們稱之為水攬。那時候柿子很多,姨媽發明了新的做法,用柿子和玉米面蒸餅子,蒸出的餅子柿香濃郁,香甜可口,讓早已經吃煩了的餅子變的受大家歡迎。
那時姨媽她們好像不知道怎么制做柿餅,多年后在電視里看到柿餅的制做,把鮮摘的柿子削皮后涼曬,隨著水分的蒸發,會慢慢的在柿子表面結出一層雪白的霜,這層霜是柿子里葡萄糖的結晶。等到柿子褪去大半的水分柿餅就算做成了,可以收集存放了。小時候吃到的柿餅干硬難吃,那是存貯的不好,水分流失太多,現在的人們學會了保存,用塑料袋密封包裝,柿餅柔軟又彈牙,口感頗似軟糖。
三十多年過去了,姨媽家早已搬離了那個山西小車站,在那里的生活早已凝結成記憶,那山、那水、那酸棗、那核桃、那柿子,這些記憶或如柿餅上那層白霜,甜甜的淡淡的而又久久地留你的舌尖和記憶里。現在到季節市場上總有不少賣柿子的,我本人并不是特別想吃柿子,可我每年總會買一些放在窗臺上,一天天看著這些柿子由青澀變成金紅色,在落日陽光的照耀下它紅的是那么的耀眼,喚醒那些沉睡的記憶。